神威车轮RIDER

【生日贺文】为数三天

为我岛美又强的骑士杀手小姐写的拙劣贺文。(假装今天是2月13日)

文笔烂注意,ooc注意,存在大量个人见解注意。

无cp向,文中的“我”仅仅是一个视角。

最后再喊一句“我爱小白马!”

如果可,请~↓

 

 

如果算上这一次,我仅仅只见过那个少女三次。

然后,我便再也没在这座城市里见过她。

她的足迹不定,却也同样自由。

谁知道她会飘向何处呢?

 

        第一次见到她时的场景——我只能说,那是我居住在哥伦比亚这座小小城镇见过的最为惊艳的画面。

         那时是下午三点多、接近四点的样子,马上就到了哥伦比亚人最正统的用下午茶的时间。我刚刚结束一场街头演奏,手里的小帽里还装有一些过路人的小费,正好可以用来买几块夹有甜甜芝士片的三明治。

      我揣紧了小帽中的钱,低着头,径直拐入常走的那条小巷。

       小巷里的空气浸润满了蜂蜜的香甜,又被翻过路旁矮矮红色砖瓦屋脊的暖色阳光烘得温暖。我陶醉地深深呼吸了几口这香甜柔软的空气,一边幻想着待会被塞入口中的芝士三明治会是多么的美味,一边加快了步伐。就在那时,我听到了一阵琴弦被扫动的乐音,然后,那纯粹的白就闯进了视野。

一个少女,坐在红砖铺就的阶梯上,裹着白色长靴的腿很随意地搭在下方的梯级上,她怀中抱着的吉他与她的衣和发同色、本应都是似奶的软白,在几缕午后阳光的照拂下却镀上了淡淡的浅金。她闭着双眼,指轻轻地拨动着琴弦,伴随着低低的哼唱。三只花色的猫趴伏在她纯净柔顺的尾旁,蜷曲成毛乎乎的一团。

        陌生的洁白的少女、琴音、歌声,还有那几只懒洋洋伸着懒腰的猫咪和让人变得懒洋洋的甜味的阳光。这样的画面让我蓦地感受到了一种恬静的美好。我哽住了声,停留在原地,仿佛若是上前哪怕一步,就会立刻击碎了这美好的一幕。

        然而,琴声与哼唱终是停止了,以一个轻飘飘的上扬音调。

        我看到少女轻轻抖了抖朝向我的雪白的左耳,略微松开了搭在琴弦上的手指,然后,看向了我——不知是不是因为空气浸满了蜂蜜般的香甜的缘故,与她的眼眸对上的那一瞬间,我感觉她眸中的光泽好似阳光下静静流淌的蜜糖,带有一种舒缓的慵懒和少女气息的甜蜜。

        柔白的外表与泛着蜂蜜光泽的眸珠,不知怎的,我竟莫名想到了中午刚吃的一颗蜂蜜夹心的棉花糖。

        “下午好~”少女突然启口,打断了我脑中可以算得上是失礼的联想。“啊。。啊!下午好!”我匆匆回过神来,弯下腰行礼。

        问好后,我却突然对接下来该怎么办感到焦虑。我接下来该说些什么?

        你也是街头歌手吗?——万一不是呢?不然她为什么不去广场上唱反而唱给几只小野猫听呢?

        你是外国人吗?——感觉好傻好失礼。。。

        要跟我一起喝下午茶吗?——这会吓到别人的吧。况且我与别人又不熟。。。

       “好听吗?”

       “诶?”

       我抬起头,洁白的少女轻轻抚摸着身旁的猫咪,眼神却没有看向我。

       “虽。。。虽然距离有点远,我听得不是很清楚,但是你的音色很棒!你应该是一个专业的歌手吧!”我在心里长舒了一口气,想到眼前的少女一定是看出了我的尴尬,才给了我一个话题,让我可以接下。

        “不是专业的。只是个,与你一样的歌手罢了。”她伸出手指,指了指我身后背着的琴箱。“时间随意,地点随意,听众也随意,一个随意的歌者而已。”

        “哦。。。”我点点头,对如何接下话题再次感到了无力。纵使都是街头歌手,我却完全做不到她那样的随性自如啊。我有些懊丧地盯向了地面。

          少女挑了挑整齐额发下的眉,把吉他收入奶白色的琴箱中,而后站起了身,甩甩尾巴,两三步跳下了台阶。

         “既然都是歌手,那就请多多关照喽~本地的黎博利小姐。”她站定在我面前,阳光碎在她被风吹起的衣角,“你可以叫我怀特。请问黎博利小姐呢?”

          我将目光从地面挪向她的白皙面庞,有些迟钝地,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也就是在那个午后,我第一次知道了初次见面的库兰塔少女的名字。

      




         第二次见到她的场景属实说不上美好。

         那几日城市里就像被天神劈头盖脸的泼了好几盆水,瓢泼暴雨把城市冲刷的一片狼藉。石板铺就的地面上淌起了小河,被雨点打落的树叶和花瓣狼狈地漂浮在水面上,然后又被急匆匆的行人足底踏成一滩滩脏兮兮的烂泥。

        这样的天气我没法在广场上演唱,于是便去了平常最常去的那间酒吧,向酒吧的店长请了几天的驻唱。我与那里的客人们都很熟识了,几天下来也赚了不少,再加上客人们和店长的称赞,我颇有些自得。

         那天我像往常一样唱了几首平常最拿手的曲目,新顾客的反响也都很不错。正当我清了清嗓子,准备请出我昨日新编排的新曲时,酒吧的门被推开了,吹进了裹挟着冷冷雨水的狂风,一道眼熟的白色身影闪进了门内,径直走向最角落的吧台坐下了。

         奶白的琴箱、被雨水打湿的白色长尾、还有那一如那日的雪白常服,不正是怀特小姐吗?

         她看上去似乎没有初次见面的那一天状态好,身上的衣服被雨水淋上了暗色的水斑,紧紧地贴在身上,勾勒出身形。白色长尾的毛发沾湿成了一缕一缕的模样,水珠凝结在一处滑落下来,滴碎在酒吧有着污渍的木质地板上。她的发不再如那日般柔顺、散发着软软的光辉,而是凌乱而潮湿,发顶的耳不断地左右甩动着,时不时有细小的水被甩出,蓬松的耳绒也可怜地贴附在耳壁。

        客人们疑问的嘘声拉回了我的注意,我连连道了几声抱歉,迅速拉回心神,扫动出几声前奏,但是,视线总是忍不住瞟向那个身影的方向。

        我看到店长脚步匆匆地走向她的位置,在她面前摆了一杯蓝莓茶鸡尾酒,又甩了一条白色的毛巾给她。

   ———?难道怀特小姐是与店长认识的吗?

        怀特小姐慢条斯理地擦拭着自己的头发与脸颊,期间似乎还勾起嘴角调笑了店长几句,总之我看到店长一瞬激动地站起,又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似的瘫坐在椅上,虎背熊腰的乌萨斯店长两手撑头趴在桌上,从背影看上去像是被炒了鱿鱼的失意的中年男人。

 ———他们究竟说了些什么呢?难道是怀特小姐也想来这里驻唱吗?

         突然意识到自己的饭碗有可能会被这位库兰塔小姐抢去,我的心就被猛的揪了起来,一晃神,就唱错了一个词,舞台下因此响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但我的注意力却越发的无法集中了。

        我看到怀特小姐将面前的鸡尾酒推远,然后伸手入怀,摸出了一方小小的、漆黑的像是卡包的物体,滑向了店长的方向。店长伸出右手猛的按住,紧接着死死地攥紧了,我甚至能清晰地看见他的指节开始泛白,筋络像狰狞的怒蛇虬结在手背上。

  ———这。。这是怎么了?那个东西是什么?为什么店长生气了?

       我皱紧了眉,眯起双眼,想看得更清楚一些。

       面对浑身都在因愤怒而发抖的店长,怀特小姐好像一点都不紧张,反倒还施施然地倚靠在垫有软垫的椅背上,姿态还挺悠闲地环顾起了店内的装潢。也就是那一瞬间,我的视线与她的猛然相撞了。

        我被这猛然的视线接触吓了一跳,随之而来的便是仿佛偷窥被发现了的心虚。我狠狠把头埋下去,恨不得像其他受惊的黎博利一样把头塞进翅膀里。内心的慌张让我又弹错了好几个音,出错的尴尬和心急又让我一连忘了好几句歌词,总之,昨晚练的滚瓜烂熟的新曲,在今天的首秀上被唱的结结巴巴又破破烂烂,完全失去了本应有的美感。客人们也被我今日的连连失误弄得彻底失去了耐心,有几个脾气暴躁的客人直接嚷了起来,让我下台。我感到脸上开始热的发烧,脑袋里晕乎乎的,脑袋里的歌词忘了个一干二净,我就这么抱着吉他,像只木鸡一样呆立在台上。

        然后我抬起头,看见怀特小姐拾起了自己的琴箱,冲我露出了一抹微笑。

        在酒吧有些昏暗的灯光下,我感觉她的眸光已不像是如初见时、带着蜂蜜般的纯澈。而像是某种咬紧了猎物的野兽,带着一种猎手的狡黠与莫测。

        我那时不知道怀特小姐眼中的猎物究竟是什么,我只知道在看到她的眼神之后,我直接冲出了店门、闯入雨中,落荒而逃。

        



          至于第三次,也就是这一次,我才真正知道了她究竟是何许人也。

        比如说她并不叫怀特,而是用一个代号称呼自己,叫白金。

        比如说她其实并不是一个简单的街头歌手,而是一名杀手,现在为一个被称为“罗德岛”的组织工作。

        比如说我常去的酒吧店主也并不是一个简单的酒吧店主,本来应该为罗德岛做哥伦比亚方面一环情报工作的他因为身在切尔诺伯格的家人被“整合运动”所胁迫,不得不反水做了间谍,却又被怀特——现在应该叫白金——收集到了情报上的伪作。忍受不了这种羞愧的店长,在当天晚上报告了最后的正确的情报给白金后,却选择了自杀。

        潜伏在这座小小城镇的整合运动为之被惊动,于是,暴乱开始。

        空气里不再有蜂蜜的香甜,而是呛人的黑烟,团团滚动着,蒙住了天穹,将之染上了脏污的灰。各个店面的玻璃窗被砸碎,散落在地上像是反季节的冰。人们四散奔逃,昂贵的、廉价的首饰衣物散落一地,却无人去管顾。警笛轰鸣着,暴徒咆哮着,火焰燃烧、劈啪作响,刀刃入肉、血液喷洒,带出了风声。恬静的梦园就这样被轻易的击碎,变为了炼狱。

        我记得,当初的我被一名整合运动擒住了肩膀,带有源石结晶的手掌即使隔着衣物也磨得我生疼。一直常伴在身边的琴箱被砸成了碎片,里面的吉他也被那个穿着黑衣带着面具的男人掏出,在琴弦痛苦不已的震颤中被他砸得粉碎。

        “你不是感染者!”抓住我臂膀的整合运动低吼出声,他的声音是刺耳的沙哑,听入耳里就像是某种粗粝的带有鲜血的皮革,狠狠地摩擦着我的脑颅。我吓坏了,惊惶不知所措,眼泪渐渐漫出模糊了视线,即使如此我还是能看到他那双睁得欲裂的赤红双眼,带着灼人的愤怒和癫狂,像是要喷出火,又像是要流出血。

       我哆嗦着双唇说不出一句话,在极度的恐惧下,我也完全失去了逃跑的力气。只能眼睁睁地看到那柄弯曲的折棍被举起,那沾血的尖端带起呼啸,朝着我的头颅狠狠砸下

————

       尖锐短促的呼啸声,紧接着就是一声呜咽,肩上的那只源石结晶密布的手掌也失去了力道,软绵绵地滑落。我跌坐在地上,看见一支漆黑色的箭径直洞穿了这名整合运动的咽喉,殷红色的血沿着光滑的箭身凝结在裸露的箭尖,又滑落下去,将地上的灰尘泡成一团。我死死地盯住这支箭,看着面前慢慢停止了抽搐的死人,我想尖叫,喉咙却像是被堵住了似的。

        “如果你还想继续唱歌的话,就快离开吧。”淡淡的声音在身后突然响起,我扭过头,看见了那抹熟悉的白。

         此刻的她不似那几日的常服,而是穿着一身劲白的短装,白的不染纤尘,与她身边的火尘烟气格格不入。她的手中拎着的也不是琴箱,而是一张漆黑的、有着锋利棱角的巨大复合弓,而她的肩后露出了黑色的箭尾短羽。

        是她救了我,但却不是我认知中的那个身为异国歌手的她。

        她走到了我的身侧,伸出右臂将瘫坐在地上的我挽起,她的手腕纤细,却是意外的有力。“你继续留在这会很危险,也会给我添麻烦。”她的声音冷淡,唤出了我的名字,却已没有了初见那日的少女的慵懒,而是一种冰冷疏远的肃杀感—— 一如她掌中的弓箭。

       “我。。。我的吉他。。”我从将死的惊恐中回过神来,却看见了那陪伴我数年、此刻却化为残片的吉他。我忍不住哽咽着,浑身发着抖,声调在喉间的酸涩中变了形,“我的家也没了。。我的一切都没了!我没法儿唱歌了!”

        她默默地注视着我,火光映在她的瞳仁里,将那蜜一样的颜色映作了宛如熔炼的金属般的色泽。

       “。。。别放弃。”她松开了挽住我的右臂,声音却低沉柔软了下来,带着一种平和的安抚。“别放弃,坚持到最后的。。才是胜者。”

        “我。。。”我愣住了,她也没再多管顾我,而是径直迈步向前,按下了耳边的通讯器,仿佛刚刚的话语不是出自她的口。我定定地看着她飞身翻上了路旁楼房的屋脊,翩飞的衣角像是振翅的燕。

         “。。多多珍惜能自由歌唱的时间吧。”在消失在我眼前的最后一刹那,她再次唤了我的名字,淡淡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仿佛听到了一声浅浅的叹息,很不真实。

        我维持着看向她最后消失的方向的姿势足足十秒,而后转身,像那日冲进雨中一样,跌跌撞撞地奔向戴有蓝色堡垒袖标的人们所在的方向。

 

 

 

        而后,在接受“罗德岛”的救治时,我从为我包扎膝盖上伤口的小个子沃尔珀医生口中,得知了她的真实称呼——虽说比她的假名更不像个名字、也知道了她的具体工作是干什么的。我在那之后很想再见她一面,感谢她救下了我的性命。但无论我怎么在人群中搜索那抹白色,都没能发现她的身影。

 

 

 

        在最后,这座小城的暴动被驻扎在附近的军队与罗德岛一齐平息了。大难未死的人们重新聚在了一起,共同把这座经受了摧残的小城慢慢变回当初的样子。我也重新配置了一把旧吉他,在残破的还未拆除的围墙旁继续歌唱。我也和往常一样在结束后走上熟知的那条小巷,去买几块夹有薄薄几片芝士的三明治,小巷之中,阳光还在,红墙还在,猫咪还在。。。

 

        


         但我却再也没见过在那午后坐在砖石台阶上轻轻歌唱的杀手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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