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威车轮RIDER

剑呓 (迟来的闪灵生贺)

短!非常短!相当之短!


本短文行文第一人称注意,以闪灵的剑为主视角注意!(可能会有撞梗,纯属巧合)


匆匆赶的,写的渣,瞎眼注意,ooc注意!





     

      嘘——别说话。

      我想讲一个故事。

      故事中的主人公是我的主。

      她有着月华般的长发,身形鬼魅如夜中黑鸦。

      恶魔赐予她毁灭的力量,神明赋予她仁慈的心神。

      而我无血无肉,拥有的仅仅只是铁的躯壳和想要歌颂她的灵魂。

      我是她永远忠诚的剑,而她,则是我永恒不变的主。


      那是我与她的第一次相遇。

      那时身为赦罪师一员的她静静地伫立在教堂早已荒败的门中,她面前的走廊布满肆意疯长的杂草和零落的碎石,狰狞枯枝后的月光被撕碎成点点斑驳,落在沉默的她的肩上、脚下,她抬起了她长着恶魔之角的头颅,面对着我。裹藏在黑袍中的身形高挑而修长,袍上破烂的边角使阴影中的她看上去犹如幻影,又似流离失所的鬼魂。

       她与我久久地对视着......不,对于她而言,是她单方面的打量着我—— 一柄悬挂在破败教堂中的、位于受难耶稣像正下方的无光的朴拙的剑。但我能感觉到她的目光,轻的、漆黑的、像一片黑色羽毛,缓缓地划过我的剑柄,随后是我十字状的剑身,最后是在月华下流淌着微光的剑尖。

       她举足,终是迈向了我。包裹住小腿的黑色高跟长靴敲击在大理石质的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在拱形的殿堂内回响。

       她在我的面前站定,穹顶上巨大的彩色花窗投下斑斓的影,上面绘制的主神低眉颔首,一手捧着金色的杯,一手伸向身前,仿佛要赐予穹顶之下的众生以不灭的祝福。


       恶魔也能得到神的祝福吗?


       我细细端详着眼前恶魔的脸庞。

       苍白柔软的发从袍影中露出,被彩窗的光打上了迷离的色调,在黑暗中,她额发下的暗色双眼宛如漆黑,如无月的夜,又像是没有一丝杂质的黑曜石,不起波纹。她的唇抿着,唇线优美而唇角锋利,让我想起了我曾认识的一柄来自古老东方的剑。


       是个绝美的恶魔。我想。

       这样的恶魔也许可以蛊惑诸神的心。


       突然,我的剑身上传来了粗糙而微凉的触感。那是她的指尖。

       她的掌心被条条绷带所缠绕,唯有指尖露出。

       这触感实在与她的脸太过不符,我原先以为她的手应该是柔软而纤细,散发着黑罂粟花的花香。

       但,她的双手却与我所想恰恰相反。她的指的确纤细白皙,但却覆着薄茧,并有着鲜血与疾病的味道——死亡的味道。


       她的脸上表情依旧淡泊,轻抚的指上移,托住了镂空剑颚上方的护手,把我从架上轻轻取下。


       “我需要一柄剑......”她低下头,额发贴上我,我无法看到她的神色。


       但我听清了她的语气。


       ...你为何会如此难受呢?为何会如此抵触呢?为何会如此挣扎呢?


        你难道不是需要着我的吗?


        未有多的言语,她只是默默地把我揽在臂弯中,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臂上微冷的温度和粗糙的皮带触感。


         她带我走出了教堂,走入了月色下;或也可以说,她把我带入了她的人生,自此,再无可分割。


         于她的手中,我曾吐露刺目的寒,饱尝敌人的热血;也曾释放柔和的华,去治愈他人的伤痛。

         我见到过晨与昏的界限被她一剑划断时,她眼中宛如沉着千年不化的寒冰,但下撇的嘴角却好像蕴着难以言说的苦涩;也看到过她与洁白的少女重逢时,她拥住少女的微微颤抖的双臂和湿润了的眼眶,群鸦在她们的身边起落,随之,大雨倾落而下。

          我时而在她的怀中,时而在她的背后。在她与那名名为丽兹的少女重逢后,在她那一次长久而痛苦的长思后,我在难以听到剑锋出鞘时的摩擦声,也几乎没再听过鲜血从喉管中或躯体中喷涌而出时如风般的声音。更多的,是那只蓝色小鸟的浅吟,和风划过她的袍角时破碎的声音。

         再后来,饱受苦难却仍坚韧顽强的金色库兰塔骑士加入了这一行列,她的到来又让我听到了古老而悠扬的骑士颂歌和藏着深深思念与牵挂的叶笛之音...


         黄沙肆虐的荒漠,萋萋迷离的旷原,错综复杂的丛林...

         还有面黄肌瘦的流民,伤痕累累的士兵,趾高气扬的官吏...

      


           这个世界宛如一卷画卷,在她的手中,缓缓铺展开来,或绚丽或肮脏,或繁华或荒凉。

           她用悲悯的眼注视着众生,但神色又永远是平静淡然的。似缚于悬崖之上的普罗米修斯,再被苦难挖抓啄食时,却从无悔于自己的业行与救赎。


           一直到看到一艘如鲸般静静矗立在夜色下的巨轮,我终于在她的口中听到了一声疲惫而释然的短叹。


         旅途终于结束了,但我与新生的她、与“使徒”的故事,却也才刚刚开始。


         我无所谓命运将我和她带向何方,我只知道,这名萨卡兹医师的手心,即是我不变且必然的唯一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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